交往,我们还可以像以前那样吗?我放假可以再来找你玩吗?你在这边交别的女朋友……也可以,我不会让你难堪的。”
他一时错愕的表情,复杂到没有词语能形容,像那种被敲花的玻璃,全碎了,但没有破开,分裂又完整着。
极慢的,他唇边挤出一丝虚浮的笑,望着她说:“我已经很难堪了。”
她心脏一缩,急道:“我做什么都可以的。”
她的意思是,不会像以前那样单纯由他带着她玩,她可以履行更多女朋友的职责,她甚至算了,条件允许的情况下,她一年可以来四次洛杉矶。
或许还是很少,但她不是也让步了么,他可以找别的女朋友,她只是想抓住他,哪怕是一部分的他。
梁空想笑,实在笑不出,轻声地问她:“你做什么啊?”
感觉不到喜欢,但能感觉到急切,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她是因为喜欢才紧紧抓住的吗?
不是。
只是放不开,一松开她就会沦落到另一种境地里。
梁空开始回忆她在日料店跟自己说的话?哪些是假的呢?
她现在过得很不好吗?
是谁对她不好呢?
不容他多想,就有香软的气息迎面,她踩旁边的一阶石台,微微踮起脚,闭着眼朝他吻过来,鼓足十万分勇气的样子。
好像是误会了,以为他刚刚那句“你做什么啊”是在问她能为自己的话,做到什么程度。
她在展示给他看。
那一瞬间,梁空有下意识闭眼的冲动。
就该是他的了。
难道他承不下这一个吻吗?
第一次跟她在游艇上外宿那晚,关了灯,那张灰蓝的榻榻米,他们一左一右,她面朝他,侧枕着手,睡颜安静。
斜窗外的月光落进来,映得她眼睫下鼻梁旁都有小而柔和的阴影。
分割他们的,只有那本毫无存在感的古诗词必背册子。
那一夜,无数次想,如果现在不亲她,也许一辈子都没机会了。
他长久看着她的时候,苍穹的孤月亦长久地在看他,只有月知道,那一刻在约束他的是什么。
那个吻。
在最后一秒梁空偏头的动作里,失落地印在他唇角,骆悦人慢慢睁开眼,一颗心像瞬间被水浸湿。
他一说话,又似结冰。
“骆悦人,你清醒一点。”
无地自容像一场风暴在她身体里席卷肆虐,她感觉自己几乎快站不住的时候,梁空低着头,手掌攥住她的胳膊,紧紧的,隔一层衣料,她都能感觉到他掌心的热。
“没必要这样的。”
这是他跟她说的第二句话。
她脑子里一片浑噩不清,尴尬,懊悔,恼恨,难堪,各种负面情绪,一层层在她眼底蓄着水汽。
她怔怔的,看着眼前模糊不清的梁空。
他快速地替她揩了一把泪,就按着她的后颈,将她拉到怀里,抱着她,安抚她。
“你先睡一觉好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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