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多认真。
黑车厢,窗上雨点滴成了线,雨气涳濛,虚糊了外面。红伞黑衣的女人,黑衣黑帽的男人,人流来去,被车一一掠过。
她突然偷偷看他的后脖。
太暗了。
收回眼。
许久,路灯来了。
她借着光仔细打量他的腿、腰、肩,和后脖。
唔。
看到了——
路柔把眼投出窗外。
司机拧开了音乐:《不过人间》。男性歌声在唱如何原谅痛苦。
目的地是姜人海新租的老小区。
他最近参加羽毛球省内比赛,成绩不错,赚了笔奖赏——但不多,于是搬出校,拒了父母的接济,自力更生。
他总有办法赖着她。赖久了,怎么推也白费,索性半温不火的搭理。这一两个月,关系渐近。因为快习惯了姜人海。
她想:江漫。我在习惯新的人选了。
车行十多分钟,姜人海打来电话,问她到哪了?她回,几分钟。他说我的朋友都到了,就差你了。
她说:"姜人海,记得给我开一下单元..."
身旁的男性忽然开口了:"师傅,能换首歌吗?"
她一下握紧手机,手指紧张,还是颤抖了。喉腔干涩。
声线中的每一个声调,电梯,在她头顶,害她莫名动情的罪魁祸首。
司机说行。切了首《后来》。
两人连续的沉默。
她呐呐回着姜人海,心已经不在这了。
关上手机,她说:"师傅,停一下。我下车了。"
司机:"离印玉小区不是还段路吗?"
"有朋友在等我。我先下了。"
于是司机踩下刹车,停了,她很快拉开车门,离开这鬼地方。
反手,车门要关上了。
他突然开口,声音低沉:"生日快乐。"
车就开走了。
留她在灰尘里,眼呆呆地,手很冷,看着远去的车牌,不停眨眼睛。
忘了,今天她过生。
白江有和她谈过江漫的去向:我知道他去了哪。
她的脸在说无聊:"嗯。"
"你不想知道?"
"我先走了。"
江漫不喜欢别人说他的脸。一次比赛,有评委因为他的长相,没表演前就给了最低分,还嘲讽说最看不起用脸拿分。这是他遭遇过最不公平的一次。所以一旦有人夸他的脸,他就觉得是看轻他的才华。
江漫希望别人认可他的最出众的价值是在古筝上,而非外貌。
白江说完,淡淡不屑:"你看上江漫不就因为脸吗?你真的了解他吗?知道他为什么不碰人吗?理解过他的过去吗?路柔,我真没搞懂,凭什么是你?"
路柔笑了一下:"你知道他再多,他又知道你多少?"
这次对话后,两人便礼貌地疏离了。
她知道:她根本没有走进他内心。
他锁着那儿,也不让她走。
——发散了那么多,回过神,她已不知走哪去了。随便下的地方。
为什么对她说这些话?
你不是无所谓吗?
突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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