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ta,名字是祁雪,似乎和她妈妈关系匪浅,除此之外,她对她的个人信息一无所知。
她的心理治疗是从初叁那年开始的,那段时间几乎每天的日程表上都有这碍眼又多余的一项。
抱着敷衍了事的心态去了几次,最后她倒发现就是纯粹的聊天,而且大多数时间都是她一个人在说话,对方只是安静地听着,不会给她任何压力。
她觉得自己并不讨厌这样的环境,也不讨厌面前那位医生,不过她丝毫不相信这件事能降低她的自残频率这样的鬼话,毕竟越是有人这么说,她越忍不住去做。
“好久不见,最近过得怎么样?”祁雪抬起头看了一眼来人,她把桌上的盘子往前推了一下,随意地问道:“要吃糖吗?”
“就那样吧。”
尚迁迹拿起其中一颗,发现是薄荷糖又放了回去。
“嗯…看样子并不好。”祁雪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动作。
“…我很好啊。”
“今天没有抗议把薄荷糖换成牛奶糖。”
“…那还不是因为我说了你也不会换!”尚迁迹实实在在地朝她翻了一个白眼。
“好,下次一定换,”祁雪轻笑一声,继续道:“那你今天得配合。”
“…凭什么?我还吃不起牛奶糖吗?”尚迁迹本能地就反驳回去,之后又闷闷地补充道:“我被人拉黑了。”
“嗯?”她第一次听到这人用这样的语气说这样的话,一时愣在原地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。
以往她在她口中听过的烦恼基本上都是“为什么会有人同情流浪猫狗”、“为什么我就开了一句玩笑那个人就哭得稀里哗啦”、“挨打的人干嘛还要挣扎去讨打”之类的问题。
描述这些事的时候,这人还总是习惯性地把自己置身事外,语气那叫一个无辜,倒像是在客观求证似的。
时间一长祁雪才发现尚迁迹是真的缺乏同理心,她完全不会去在意他人的感受,以及自己的行为带来的后果。
“这…”祁雪快速调整好状态,顺着她的话问道:“那个人是你的朋友吗?”
她其实不太相信这人心里对“朋友”两个字的定义是否准确。
“…不是。”
尚迁迹似乎不愿意主动多说,祁雪只好继续试探:“是亲戚?”
她知道她和家里人的关系也一直很疏离。
“……”
“那看来是喜欢的人…”
“不是!”尚迁迹着急地否认,烦躁地骂道:“是一个大傻逼!”
“嗯…可以跟我说说关于她的事吗?”
“…我不想说。”尚迁迹冷漠地拒绝道。
“啊,真的吗,那好吧,”祁雪难免有些失望,在这个敏感话题结束之前她还是柔声提醒了几句:“如果不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的话,就算是喜欢的人,也不要给她能践踏你的真心的权利。”
这样说教式的话她向来不爱听,多半是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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