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衍，但是他不是“段衍”，考不上举人。
“学生……学生想跟您告假。”
“你既然说身体已经大好怎又要告假？你若是还需要修养，我便准了，只是你要早些回来。虽说你在守孝，此次的省试你无缘参加，但是为了下次能够一举成功，还是在学院里念书较为妥当。”
“学生想无限期的告假！”段衍狠狠心一口气说完，“这次生病后，学生发现脑子混沌了许多，一用功就会感到头疼，难以忍受，所以之后的科举……学生大抵是无缘参加了。”
话音刚落，宋先生的茶盏便重重放下：“你若身体不好，为师可以为你请良医，你苦读这么多年并不容易！如此轻易说出放弃的话，可对的起你的母亲？”
“先生对我恩重如山，如同学生再生父母。学生不是轻言放弃，只是确实没办法参加省试。”
段衍双手合抱，俯身推手不起：“先生，学生实在是没有办法。”
宋先生失望地看着弓着身的段衍，走到一旁。
他知道段衍今天这礼是致歉，他不想受。段衍却也跟着宋先生侧了身子。
宋先生又移开，段衍再跟上。
移开，跟上。
移开，跟上
……
宋先生看着这个最得意的弟子给了自己重重一击，不愿再纠缠，拂袖离开：“你走吧，今天你还糊涂，想清楚了再过来找我。”
说完没再看段衍一眼。
等脚步声再也听不见了，段衍才缓缓起身。
他知道宋先生肯定很失望，可他不是之前的段衍，成不了笔落惊风雨的段衍，他只是一个苦逼的理科生呀！哪怕逼着自己读这圣贤书，也没用。
段衍走出书院，转身抬头看着门匾上的“汲古书院”四个字，这时脑海里浮现了八年间，宋先生的尊尊教诲，心中涌起一股不舍。
“既然决定了，就不要做这扭捏状。”他转身离开，再没回头。
作者有话说
二更二更，客官，不留下你的痕迹吗(▽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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