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心一横,说道:“并不是小妇人有意隐瞒,只是这件事儿说来,有些瓜田李下的,不过既然大人问了,小妇人只得禀明罢了。”
原来,在杨御史生辰前,一日那杨广回去,吩咐杨王氏,叫做些寿包。
那几日杨王氏受了风寒,不得过去杨御史府内,听见“寿包”,只当是给杨御史的,便吩咐厨下好生料理,她又是个好颜面的人,亲自选了史府管家娘子所送的那个精致碟子盛着,交付了杨广带走。
谁知杨广晚间回来,杨王氏问起来,杨广却否认,说并不是给杨御史的,问他是给何人的,才知道是送到了城外寺庙里供奉去的。
杨王氏听了,心疼那个盘子,然而因为是敬佛的,便也罢了。
谁知次日,便听说杨义死了,后来又听闻是被寿包毒死的,却把杨王氏吓了一跳。
堂上,杨王氏说罢,道:“故而先前小妇人说,这事儿有些凑巧罢了。”
云鬟道:“既然是供佛的,自然就不是毒害杨义的那寿包了,可见娘子是多虑了。本官哪里会连这个都不懂。”
杨王氏笑道:“的确是小夫人愚拙了。还是大人英明。”
云鬟也微笑道:“是了,娘子可还记得,那寿包是什么馅儿的?“
杨王氏想了会子,便满面春风回答道:“我原本以为是给叔父的,又知道叔父喜欢吃白菜猪肉的,因此便是白菜猪肉馅儿。”
云鬟道:“原来是白菜猪肉的,那不知,这荤腥的东西,可是能供佛的么?”
杨王氏先前被她所引,戒备心逐渐去除,哪里还能想到这一件,如今听了这句,如五雷轰顶,一时呆怔:“这个……”
云鬟抬眸看她,此刻眸子里才透出冷意来:“巧的很,先前在杨义家中发现的那些有毒的寿包,正是白菜猪肉的,另外……”
柯宪早知其意,便将那几片碎瓷片拿来,云鬟道:“这个,也是在杨义家中发现的。娘子如今,还有何话说?”
杨王氏脸白如纸,张口结舌:“这、这个……小妇人……”
云鬟同柯宪对视一眼,云鬟便道:“带进来吧。”
话音刚落,就见杨御史跟杨娘子两人,一前一后走了进来。
另一边儿,却是捕快押着杨广,——杨广面色颓丧,望着杨王氏道:“你这愚蠢妇人,害死我了!”
此刻杨娘子早放声大哭:“果然是你们害死了我夫君!”
杨御史在旁,眼圈发红,望着杨广道: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?”
杨广见事情败露,无可辩驳,索性深吸了口气,才抬头看向杨御史,道:“我有什么比不上杨义的,难道我对叔父不够好么?逢年过节请安见礼,送果品吃食,孝敬衣物,从不曾有任何缺漏,那杨义,半点儿好处都没见,如何叔父偏偏对他那样,宁肯把房子留给他?”
杨御史闻听,上前一个耳光狠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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