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潇打开录音设备，上前拍了拍厉斯盾的肩膀：“不要哭，慢慢说。”
听到他的安慰，厉斯盾哭得更厉害了。
其实李潇并不是在安慰他，只是字面上的意思，希望他不要哭，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完，毕竟哭腔很影响录音质量。
李潇站在一旁，冷眼看着厉斯盾，等他哭够了，重启录音设备：“说吧。”
厉斯盾情绪发泄过后，渐渐冷静下来，大脑一片清明，只要他不说，李潇就不会杀死他。
他脑袋一歪，哎哟哎哟的嚎叫：“我头好疼，什么都记不清了……”
他一边嚎一边偷瞄李潇的表情，只见李潇皱着眉头的站在一旁，在光脑上敲了不停的敲击着，片刻后，他把光脑投屏，上面赫然写着“死刑执行书”几个大字。
但是令厉斯盾害怕的并不是“死刑执行书”，而是他旁边的几个小字——全星际人民一同监刑。
这是最重的刑罚，星际人民可以在网上投票决定受刑者的惩罚，一直到了满意为止，如果不满意只能继续接受惩罚，行刑期间会提供最好的医疗设备，保证受刑者不会意外死亡。
上一个受刑者被折磨了整整三年，连死都是奢求。
不过因为这个刑罚太过不人道，几百年前已经被废除。
“你……”厉斯盾支支吾吾，语无伦次的说：“你不能这么对我……！这个刑罚早已经被废除！”
李潇的手指轻轻在空中划了两下，把“死刑执行书”滑到最下面，淡淡道：“我准备为你申请。”
厉斯盾：“？！！”
为我申请？！
厉斯盾坐在椅子上，呆呆的张开嘴，嗓子像是被卡住了一样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慌乱中的瞟到一个名字——苏钰辰，这份文件必须苏钰辰亲自签字才生效。
他仿佛抓到什么救命稻草一样，伸长脖子急切的说：“我头不疼了，我什么都知道！！”
李潇没管他，继续填着申请资料。
厉斯盾深吸一口气，为了证明自己的诚意，一字一顿咬字清晰的说着一些实验数据，他看到李潇的时候慢慢停了下来，兴奋的加快了语速。
不一会儿就交代了好几个实验数据。
厉斯盾知道自己的底牌就是完整的人鱼实验数据，他说到最关键的时候顿住语气，李潇把视线望向他的时候，他才缓缓开口。
“我们谈个条件。”
“我不可能放你走。”
厉斯盾抬起头释然一笑：“判我死刑，死的最快，最没痛苦的。”
厉斯盾想明白了，他现在活着每天都有被折磨的风险，还不如死了来得痛快，反正他已经活了几百年，活够本了。
李潇怔怔的看着他，许久之后点头同意：“好。”
之后厉斯盾就交代了所有的事情，他希望有人继承他的衣钵继续研究人鱼实验，所以说的特别仔细。
……
人鱼疗养中心。
白羽的眼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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