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客轻轻一笑:"那何不借刀杀人?以此灵脉,反噬费淇洲!
"这……
陈客闻言,有些犹豫:"可万一,真被他炼灵成功,筑基了呢?
"无妨!
顾潦摇头道:"四象饮,吞服过程中需映照四方星斗,最快也得半年才能完全吸收。
"只需略施小计,提前将那条不详灵脉,以炼灵筑基的名义,送到费淇洲面前。
"为了避免逾期,灵脉被宗门收回。费淇洲必定加快吸收四象饮,快速筑基。到时候,难免心浮气躁,杂念纷呈,说不准就筑基失败了!
"此乃阳谋!
攻心为上,攻城为下啊!
陈客很明显被顾潦说动了,此刻拉着顾潦的衣袖,目露感激之色。
"顾兄,你真乃我的手足亲朋!
说罢,
陈客急匆匆的朝灵源仙子而去。
"呵呵……
顾潦轻笑摇头,目光看过满场修者。
他微微将酒盏抬起,朝虚空一请,似乎在向天地君师祭拜。
首席前,灵源仙子听闻陈客之言。
目露沉思之色,看了眼坐着的顾潦。
人的决策和思维,往往都会在潜移默化中受到身边看重之人的影响。
而顾潦之前对土行术法的见解,隐隐在灵源仙子心中,占据了几分重要份额。
此刻,她还有些犹豫。
但其实,她的心中已有答桉。
……
清晨时分。
初春的忘忧镇,种植于路旁的杨柳纷纷抽枝,披着鹅黄嫩衣。
费淇洲一身白衣,推开元胎观的观门。
大殿前的香炉,炉火熄灭。
堆积的香灰落在地上无人打扫。
几只野猫本在偷吃观中泥像前的贡品,见到陌生人的踪影,立刻四散逃窜。
元胎观中,散发着一种腐朽破落的味道。
见此,费淇洲眉头一皱。
此次,他奉上人法旨,到元胎观镇观二十载。
虽然心中有所预料,但此情此景,依旧让他心中不畅。
毕竟是斗米公出资修建的道观,跟乞法上人有着不可捉摸的香火缘分。
元胎观怎么会落寞至此?
而且,此时寅时方过,正是生发万物,最适合打坐修行之时。
费淇洲却隐约听到了道观后,宿舍中此起彼伏的打鼾声。
费淇洲没有动怒,一掐清风术,卷起满地尘埃。
又掬来一桶清水,打湿了帕子,亲自动手,里里外外的打扫着元胎观。
观中,五老的泥像面容不明,落满尘埃。
费淇洲为其擦拭金身,点燃香火。
待到元胎观窗明几净之时。
费淇洲盘坐于观中,五老神像之下,打坐修行。
半个时辰后。
观后弟子宿舍中,这才传来零星的脚步声。
几个衣衫不整的道士,从侧门掀开帘布,走进殿中,睡眼惺忪,还打着哈欠。
…
突然注意到神像下的费淇洲,纷纷吓了一跳。
"哪里来的小毛……
"等等!
"好像是费师兄!
一阵推搡中,几个道士走到费淇洲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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