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,此时此刻当事人只觉得后悔、非常后悔。
这一篇何思怀早八百年前就倒背如流了,于是又拿出书背政治——早晚和零碎时间背文综,晚自习完完整整做一套数学,语文跟英语还是得靠天收,何思怀是觉得学习时间实在是太少太少了。
老孙来之前,江北一直在背昨天课堂的内容,睡了一觉忘了大半,再通读几遍才有勉勉强强找到昨晚背书的状态——作为一个学渣,他真的蛮拼的了,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,但是每每一想到何思怀叽叽喳喳“杨晨旭成绩好呀”、“杨晨旭会陪我学的呀”、“杨晨旭背书厉害呀”云云,他就一口闷气顺不过来,快要停滞的脑袋也瞬间上满润滑油。
争口气!江北看到老孙抱着个保温杯蹒跚着来到讲台,二话不说气压极低地就冲上去,老孙以为这家伙又要发癫,吓得整个人没敢再往前上一步。
正背着书的何思怀也没反应过来,愣了半天才放下政治书跟了过去:“孙老师,我昨晚督促江北把昨天的内容背诵出来了,请您验收一下。”
老孙心脏病险些病发,实在是没想到这臭名昭著的烈性犬这么气势汹汹冲上了是为了背书,只能喝一口枸杞人参茶给自己压压惊,然后扶扶眼镜示意他可以开始了。
江北脑子里面闪过五官不明却一个劲臭嘚瑟的杨晨旭,一股火又冲上头,硬是把《礼记》节选背出了《满江红·写怀》的气势。
尽管有点磕磕绊绊但是胜在老孙几乎没有心理预期,于是顺利背完之后老孙还是结结实实吃了一大惊。
何思怀充当发言人,严格仔细地把江北背错的地方记下来,换算成分数,又加上“逾期”这一罪状,折合下来,江北也只堪堪需要挨五下。
表现非常优异了,但是何思怀不会在老孙面前夸江北,毕竟明面儿上他俩对江北都抱有成见。
“何思怀果然不会让我失望。”明明是江北背得好,老孙却拐弯抹角只夸何思怀,江北已经习惯这样的待遇,但今天反倒是有些不快活——大概是因为还在置气的缘故,至于在气什么,他自己也搞不清楚。
一直等回到座位上,江北都一言不发,但是何思怀根本注意不到这个本身就沉默寡言的人的细微情绪变化,只是沉浸在江北的优异表现里,乐呵呵美滋滋。江北心里不爽得很,但他已经很了解何思怀了,想要等他悟到自己的不爽,估计要等自己气炸了余波震到他才能发现——于是江北很罕见地直率起来。
“我表现不好吗?”
“啊?”何思怀刚要打开课本继续背书,被他一出弄得发愣:“棒啊,棒呆了。”
“还要问你你才夸我?”江北皱眉。
哦,江北在求夸奖。何思怀后知后觉,他知道江北缺爱,刚刚老孙也没夸他,自己也没帮他说话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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