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剑身再向前一步，便是大圣也要饮恨。
然而他们再震撼，也只是站在旁观者的视角，真切感受，哪有当事人来得深刻。
此时的白骨大圣，雷霆大圣，火灵大圣乃至虚空大圣感受着脖颈处传来的冰凉之意，心中惶然，脸色苍白，偌大的死亡危机席卷全身。
他们快要疯了！
几人可是大圣强者啊，一般的神兵，连他们身上的皮都划不破，更遑论其他了。
但这件神兵，给他们的感觉却是无尽危险和恐怖，好似随时能吞噬他们的生机，收割他们的性命。
钟青看着呆在原地，不敢乱动的四妖。
再次淡淡问道：“臣服，还是臣服？”
“只有一次机会，不然我可不敢保证，自己不会手抖。”
四妖头皮发麻，一股凉意从心中升起，直冲天灵盖。
多少年了！
自他们成为大圣以来，已经多少年未曾受过这死亡的威胁了。
他们原本以为，自己是超然的，是高贵的，是妖族亿万生灵只能仰望的对象。
但现在，他们才发现，原来，他们并无自己想象的那般超然。
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，他们也会害怕，也会恐惧。
原来，纵然是大圣强者，也只是芸芸众生的一员，逃不过对死亡的恐惧。
雷霆大圣张了张口，想要说几句硬气的话。
但话到嘴边，却好似被什么东西给死死捏住了一般。
那是对生的渴望，对死的恐惧。
在生死面前，四圣只觉得时间无比漫长，每一息都好似过去了万载岁月一般。
最后，虚空大圣第一个承受不住这压力。
他颤着声向钟青道：“臣服，我愿臣服！”
说完之后，他浑身好似虚脱了一般，只感觉全身都软了下来。
钟青手持零封，屹立长空，看着其他三位大圣道：“你们呢？”
火灵大圣见虚空大圣都臣服了，自己还傻乎乎的坚持个什么劲。
他同样选择了臣服。
此刻的雷霆大圣和白骨大圣，明显就要纠结得多了。
没办法，谁让他们先前打造的人设太鲜明。
一个说妖族永不为奴，一个号称妖族的傲骨不能弯。
这人设，架得他们多少有些下不来台了。
他们要是就这般屈服了，以后还怎么在妖族之中立足？
以后在其他妖族之间还怎么抬得起头来。
当他们大圣强者不要面子的吗？
但是随着零封异动。
那股刺骨的杀机好似要洞穿他们之际，二妖头脑瞬间一片空白。
身体诚实的作出了回应。
“主人请慢，我愿臣服！”
随着二妖表态，那刺骨的杀机，这才如潮水一般退去。
这让二妖心中长舒口气的同时，又生出了一股无边的后怕之色。
刚刚，若是他们表态再慢一步，或许，现在已经成为一具死尸了吧！
这种感觉，很不好受。
直到这个时候，二妖方才意识到，原来在死亡面前，面子什么的都是浮云。
至此，五位大圣，已经臣服了四位。
独留下还在争取恢复伤势的风灵大圣。
局势变幻得太快，让还处在黯然神伤，没能加入逃跑大军而满心酸涩和后悔的他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。
待钟青的目光，上百位圣境大妖的目光，乃至其他四位大圣的目光全部齐刷刷看向他时，其瞬间感受到了无边的压力。
尤其是一众上一刻还在和他并肩作战的妖族，此刻脸色更是充满了不善。
那眼神，风灵大圣读懂了。
咋滴，我们都臣服了，就你不臣服。
偌大妖族，就你有傲骨和能耐啊！
这让凤灵大圣心中咯吱一声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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