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衣素面,却不掩卓越身姿,眉间却皆带严色。
只见那女子缓缓走进帐,目光在诸人身上掠过,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东歌帝上,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,沉声开口。
“并不是坚不可摧,他们有暗道。”她说,很果断。
“暗道?!”众人吃惊。
“莫不就是那一尺多宽的小道?”
“不是一尺多宽,是十尺多宽。”白络此话一出,惊愕住在场所有的人。
“你怎知晓?此处古来便属北辰之境。”南越大将似信非信。
一介女子之身,能有甚么机遇接触此地。
轩辕琉铮听言顿时眉头微微一皱,不动声色地打量起她,幽黑的瞳眸伸出闪过一丝狭促。
“我去过。”白络微微抿唇,终于对上男人一双见她深思莫测的瞳眸。
她的不安,落在轩辕琉铮眼中是那般的明显。
她要他,相信她。
“干粮久屯遭腐,若不是有条能容粮车来往的小道,却是不可达成。”南王点头,表示赞成她的言论。
众人又开始一轮激论,是各个击破,还是围点打圆,一时竟举棋不定。
沈容与只觉哪儿不妥,巡扫了眼,才见那真正的谋划者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,
他对那些那老粗的不加修饰言论不甚在意,颇有无奈地摇头,在瞄到窗口前的身影,目光一顿,俯身在柠愿耳边低语,“你家小姐拿着根木头在忙什么?”木屑飞散,吱吱呀呀的声音不断,不想这姑娘还有这癖好。
柠愿侧身望了公主一眼,勾起唇,不慌不忙地说,“雕镂东西罢了,你问那么多干嘛。”
沈容与又摇摇头,“要刻什么找工兵去,哪需得她亲自动手,瞧瞧,那小手都红肿了。”
此时梦洄走进二人身侧,同样静静地望着她。
“那东西旁人碰不得。”
话罢与柠愿默契一笑。
如今不尽木尚未褪去那股地龙之气,便连她们都不敢轻易触碰,更别一介凡人之躯。
沈容与目光闪过一丝玩味,一手搭在柠愿的肩上道,嬉笑道,“不会是送郎君的吧!那赶紧过几日有空夜给我雕一个。”
话刚落就见皇帝陛下‘怦’的一声重重放下酒杯,那目光射来,复杂得令沈容与发觉,他们万年面瘫的皇上竟难得也有哑口无言的时候。不禁低低的笑。
柠愿侧了侧身想甩掉搭在肩上的手,“臭美!放开我,你这卧底,在办正事呢!”
“那不办正事时就可以了吧?”沈容与故意凑近她,目中光彩熠熠。
柠愿气恼,脸儿顿时娇红。
男子哈哈大笑,看得南王一众惊愕无言。
这都什么时候了,这东歌这厮还拉场开起茶话会了。
看沈容与笑够了,两眉微挑,朝南王晒晒道,“急什么,别忘了这里还有人没说话呢。”
众人闻言一致原地转身,不禁侧目将视线转向那窗口边小凳上正与一根木头决战的女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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