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坐过二十多年的牢,现在出了,也希望,自己一直都属于那个女人。
六十岁那一年,一个人去了鸡足山佛塔寺,住在精舍里,没事的时候就去山上绕佛塔。
有一年冬天,上山给我摘了一大把梅花,在下山的路上边走边,“今天坐火车回成都去找你,花会会谢了啊。”
找我,是去我的墓地找我。
岳观把我安葬在半山腰的一个公墓里,管理费最初是岳观在付,余溏出以后,就是在给了。很好玩吧,这老头子啊,真的是想尽办法地在向别人宣誓的主权,又搞笑又心酸。
那把梅花放到我墓碑前的时候,已经有些凋谢了。
蹲在我的墓碑前,用日本茶大师,千利修铁盘浮梅花的典故,跟我解释这一把枯梅的艺术感。
可以啊,这几年虽然老了,但书读得是真多。
我这么揶揄,也知听到了没有。
总之看着墓碑上的我的姓名,面上露着淡淡的笑容。
:“岳翎,没有关系,我知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选择。到现在为止,我一点都怪你。你如果听到我话的话,我希望你也要因为我而难过。我做出那样的事,只是甘心我和你关联深,你一个人走了,肯带我同路,那我就追几步,找得到你就找,找到你,就想念你。”
我也很想念余糖糖呀。
后,每年都看我。
时算特别固定,有的时候是三月,有的时候是寒冬腊月。
大部分时候都带花,偶尔也会带一些吃的。
最后一年冬天。没。
岳观和林秧抱着一大束百合花看我,林秧一直哭,岳观也话。
那天的雪特别大,视线里面白茫茫的一片,到处都是松柏沁人心脾的味。
岳观站在那里,特别蠢地跟我着一堆年的伟大发明,诺贝尔奖花落谁,到最后,自己也哭了。
我觉得我需要再往下猜,也知发生了什么。
因为我看岳观在临走的时候,把我后面十年的墓地管理费都交了。
如果还在的话。这件事一定允许。
于是,我转过身,奔向我眼前那片长年散的混沌里,边跑边喊,“余糖糖呀,你找我了吗?”
面前的混沌里传一个年轻的声音,“是啊,跟我回吧……”
你知吗?
写到这里“我”真的哭了。
有缘,“我”是一个纠结的人,虽然我羞于启齿。
但“我”等待刀锋已久。
(终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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