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可算回来了。”
女子淡漠道:“可是陛下有事?”
宫娥道:“陛下无事,只是找您不见,担心死奴婢了。”
这女子正是当朝方皇后,便听她说道:“只是外出透透气,沐浴更衣吧。”
宫娥道:“是,娘娘。”
方皇后坐在一旁,沉默不语,这感思殿,房间众多,此刻她被安排在西殿,夜里便在这里休息,明日还要祭拜先祖,作为嘉靖皇帝朱厚熜的脸面,她必须要时刻保持皇后的威仪,一举一动都不能出半点差错。
灯火阑珊,方皇后坐在殿内,想着事情,却陡然听见一声怒喝,在这深夜之时如此清晰传到耳中。
方皇后听见朱厚熜大怒骂道:“大胆,真是好大的胆子,他陈让有几颗头颅让朕砍,简直是该杀。”
近些年,朱厚熜逐渐坐稳皇位,又赢了大礼议之争,运用着东厂、锦衣卫这两柄利剑,扫平了朝堂上的一切反对之声,又有夏言、严嵩等人曲意媚上之人逢迎,便逐渐暴露了本性。
心狠,易怒,薄情,冷血。
方皇后想起了嘉靖朝的前两任皇后,陈皇后、张皇后的悲惨下场,又想到自己此刻的不如意,只觉得内心之中,生起一股悲凉。
此刻的朱厚熜,看着手中的奏疏,气的双目圆睁,削瘦的身形,散发着戾气,吓得站在殿内服侍的内官太监瑟瑟发抖,大气都不敢喘。
朱厚熜暴怒之后,叫道:“黄伴,黄伴,去将黄大伴给朕叫来。”
小太监连忙遵旨,出到殿外,去找黄锦。
朱厚熜继续看着手中的奏疏,这些年,他早已习惯白日修道炼丹,夜晚批示奏疏,此刻,手中这道奏疏乃是直隶巡按御史陈让上奏,这陈让真是胆大包天,竟然在奏疏中写道:“陛下定大礼拟合葬睿宗皇帝于天寿山大峪之阳,此固以体慈闱之念,然臣闻葬者藏也欲人之不得见也今出,圣考玉魄于所善藏之地虽重封累袭能无疑哉,昔皇帝衣冠之陵在狭西延安府中都县,名为桥陵,舜葬九疑二女不从,则古人事死之礼,先庙后坟,重魂后魄,盖知鬼神情状之深者也,臣谓宜奉睿宗皇帝遗衣冠与皇太后合葬于大峪山,又以皇太后遗冠帔奉以合葬于显陵,若必欲迁显陵梓宫于大峪山,则显陵之在承天者,当为二圣衣冠凡杖之藏以当荆襄旺气入。”
究其大意便是,劝谏皇帝朱厚熜将兴献皇帝所遗留的衣冠与蒋太后合葬于大峪山,又以蒋太后遗留的冠帔奉以合葬到胡广安陆显陵。
朱厚熜看见这道奏疏,勃然大怒,忍不住骂了出来,此刻恨不得将这陈让即刻下入锦衣卫诏狱。
“皇爷,可是要歇着了?”黄锦躬身入殿,轻声问道。
朱厚熜见是黄锦,怒意大减,将手中的奏疏扔了过去,说道:“黄伴你看看。”
黄锦将地上的奏疏捡了起来,快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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