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寒景脚步猛顿,眸中寒光四射,连着周围的空气都冰冻几分。
顾盼姿不禁稍稍后退,她以前缠着皇舅舅赐婚的时候打听了许多关于祁寒景的故事,皇舅舅向她讲述祁寒景如何起兵微末,如何神机妙算,如何征战沙场,如何铁腕治军,等等。
皇舅舅似乎自祁寒景从军开始便关注着他,可皇舅舅贵为九五之尊,为何要关心这样一个普通将士?
后来她实在好奇,便向皇舅舅索问原因,奈何皇舅舅总是避而不答,她只好略施小计,终于在皇舅舅口中套出“凤裳”此名。
凤裳,舞绝兮于凰凤,冠色兮于华裳。
顾盼姿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时,便笃定此女并非常人,皇舅舅每每提起她,眼中总凭空生出几分惘然,令人倍感哀凉。
再后来,皇舅舅一语带过提了几个关于凤裳的前尘,这时,她才知道凤裳是祁寒景的母亲,而祁寒景之所以又名忆玄,则是因为凤裳的至爱,也就是祁寒景的父亲名带“玄”字。
顾盼姿对此事颇感兴趣,凤裳的一生,肯定轰轰烈烈,而被她这样的女子深爱着的男人,又该是何等优秀?
只可惜皇舅舅守口如瓶,她再也未能听到更多故事。
她一直知道祁寒景父母早亡,但两年前皇舅舅醉酒时曾迷蒙地说过一句话:“凤裳,你过得可还好?”
既然早已去世,皇舅舅何故有此一问?
顾盼姿当时不甚在意,如今想来,这里面或许大有文章。
“凤裳这个名字,不是郡主能喊的。”
他语气如深冬寒潭,凉不可言,隐隐散发出的强大内力使顾盼姿几乎站立不稳。
顾盼姿颦眉,感觉伤口处的痂有裂开的痕迹,忍痛说道:“我只是听说过她的一些事迹,知道关于她的一个秘密而已。”
全身骤然放松,顾盼姿揉了揉肩膀,小心地偏过头想查看那伤口是否又流血。
祁寒景一个闪身已来到她身旁,擒住她手腕,目光深邃,面色森然:“郡主知道些什么?”
顾盼姿被他束缚着,甚是难受:“将军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么,非要动手动脚。”
祁寒景岿然不动,只是抓着她手腕的力道越来越大,顾盼姿被捏得生疼,只觉骨头都快被碾碎了。
她抬头轻笑,瞳中氤氲朦胧,毫不畏惧迎上他慑人的双眸,一字一顿:“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祁寒景睫羽微动,放开对她的桎梏,薄唇轻启:“郡主想赌什么。”
顾盼姿揉了揉手腕处,赌气似的偏头道:“本郡主现在不想赌了,将军请回吧。”
“既然如此,郡主好好歇息,本将告辞。”
顾盼姿愣住了,方才她看得清明,凤裳对祁寒景意义非凡,他不是应该开口挽回么?
“等等!”顾盼姿急急地追出去,“将军留步。”
祁寒景果然停下,转身望向她,似在等待下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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