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擅挑拨之能事,这次容许我等东渡以援康君,恐怕也在他们的算计之中……”
他看向沈茂才,眼神冷厉:“康君说要统合西土军力,多半是空口大言,顶多执掌歌德一国,也就差不多了,可如果得了神州军援,又有精灵暗中支持,他将战火烧到整个西土,也并不是不可能……”
沈茂才骤然色变:“你是说,灵族想要利用我朝与秦国公,燃起战火,搅乱西土大陆,然后灵族黄雀在后、趁机取利?”
章励冷声道:“否则灵族为何如此好心?”
他这些天忧心忡忡,正是想到了这一点,心急如焚,却不知对谁言说。
神州本就遭逢大劫,国土沦丧,壮士流血,也就近些年来稍有喘息之机,但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,指望康德能率军回援,却要在灵族的诡计下持续不断抽调国中精锐远赴西土,这般持续放血,谁受得了?
而今远港近在眼前,章励终于一吐胸中块垒。
“此行不仅要观康君德才心胸,还要劝谏他识得进退,切勿轻启边衅……要得西陆诸国援力,武力征伐只是下下策。”
他喃喃道:“我愿为使,游说诸国以救神州,神州距诸国尚远,就算许以财货、割让国土,也运送不及,但康君近在眼前,如果能替神州转圜、付出诚意,那这个秦国公,才算名正言顺,吾亦愿拜之……”
沈茂才欲言又止。
虽然勉之兄说的头头是道、逻辑自洽,好像确实如此。
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。
“勉之兄……”
“沈兄何事?”
“我还是觉得……”
沈茂才慢吞吞道:“灵族是受了秦国公之迫,才同意我等东渡……”
章励竖眉道:“灵族岂会受迫?沈兄何出此言?”
“这些日子,我也曾与灵族船员们交谈,灵族高傲,不把我等放在眼里,可那眼神,也不全是倨傲鄙夷……”
沈茂才沉思道:“特别是提到秦国公,询问秦国公在西陆有何事迹,他们的表情就会变得很臭很臭,避而不答,或径直而走……”
他看了勉之兄一眼,有一句话咽回肚中。
——就像你刚刚提到灵族阴谋时,满脸狂怒,却无可奈何。
“竟有此事?”章励沉思道,“许是康君在西陆名声不佳……”
“——勉之兄!”
沈茂才却是有些烦了,他提高了声调:“君子岂能背后中伤于人?康君亦是神州上民,扬国威于海外,未见其人,未知其情,怎能阴暗揣度?”
章励愣了一下,也旋即怒火升起,在海上漂泊日久,人人都憋着火气,他这些日子又满腹忧思,见挚友一直为康德说话,恼怒道:“某无愧于心!反倒是沈兄,未见其人,如此谄媚,若康君真是枭雄之辈,也甘为走狗乎!?”
两人话不投机,互相怒视。
片刻之后,章励先退了一步,他低叹道:“沈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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