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娘,他们说这是夫妻才能做的事。”裴玉咬住下唇,越说耳根子越红。
九爷忽然心里愉悦不少,他低眉道:“那你觉得我们是那种夫妻吗?”
哪知道,裴玉反应剧烈,他慌里慌张地摆手,“不是不是,要亲亲的话,裴玉应该是和太子才对。”
此话一出,九爷的面目瞬间呆了几秒。他的心仿佛被撕裂的棉花,没有流血,却独独空了一块。
半晌,九爷才回过神,衣摆里是刚刚裴玉丢过来的橘瓣,不知何时被碾得汁液横流,碎得稀巴烂。
他暗自握紧拳头,拇指的玉扳指深扣在掌心,传来闷闷的钝痛。
“你早日歇息,莫再去想小殿的事。”九爷撇过脸,撂下这样一句话后,缓慢而僵硬地站起身,似是怅然若失般,没了灵魂。
裴玉抹了抹脸上的泪水,不明所以地看着男人的背影。
九爷出了内室,独坐在太师椅上,凉而亮的月光恰好透过窗纱朦胧地照在宣纸上。
桌前放着写满了《增广贤文》的宣纸,还有一个小巧的银镯,旁边是不再吵闹的蟋蟀,九爷对着桌上这两样东西默然出神。
看了许久,他点亮桌上的烛台,将宣纸卷为一圈,放在火尖上。顷刻点燃,妖艳的火苗逐渐变大,映着九爷的双眸由浅及深,冥冥之中,仿佛什么改变了。
次日,裴玉醒来之时偏殿早已空无一人,他眼睛难受极了,刚要出门,便遇到夏重。
夏重平日里光明磊落,做事架势从不遮遮掩掩。偏是今日格外心虚,见了裴玉如同猫见老鼠,眼神乱飘。
“你干嘛?”裴玉也是有话直说。
“没事啊,我就随便站站。”
肯定有鬼,裴玉见他不说也罢,于是掉头就走。昨日在小殿受了惊,可奇怪的是,睡得极好,一点梦魇也没有。
如今醒来,也是神清气爽,并无半分后怕。裴玉不知缘由,只知道要去找红织讨个说法,为何将他锁在偏殿。
哪知道,一去管事房,发现大家都乱套了。
连平日里端个架子,故作姿态的红织也是神情紧张,不断地翻阅台上信纸。
信纸?裴玉走进去一瞧,发现他们一群人查的东西,有些眼熟。
“哎?这不是我的木雕吗?”裴玉一说话,引来所有管事房的目光。
“好你个背信忘义的奴才!”还没反应过来,裴玉生生挨了红织一脚!
他痛呼一声,屈膝跪在地上。这还不算完,红织随便在桌上拿了个什么东西就往裴玉脸上砸。
众人赶紧拦着,让裴玉跪下好好说话。
“裴玉不知道做错了什么,要这样打骂我。”
“你还不服气!做了什么你不知道!”红织见他倔,立刻火气更大,拦着也要给他两脚。
“你不知道吗?太子殿下今日呈上的折子里有大不敬的话。”一位好心宫女向裴玉解释缘由。
“那大不敬的信封里,正是此前你跟殿下要的《曾广贤文》中的其中一则。”
“那又怎么了?”
“里边所及利益问题刚好触了陛下的敏感,眼下太子未回宫,说是还在玉堂殿挨骂呢。”
听到此,裴玉心凉了半截,可平日里打包呈折子的不是管事房的人吗?从前并未有什么差池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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