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这番打算，不可谓不细。
息音却道：“他不会放过孩子们的。”说完这话，抬起，对屈曼英笑笑，“且，我怎么忍心让阿均再去见他？再赔着笑脸，向他尽孝呢？”
屈曼英长叹一声，这也是最为难的事。
黄均那边，屈曼英还不曾向提及。
及至傍晚，息音亲自下厨，做了一桌子菜。
何惜金一家自都过来捧场，气『色』红润，双目亮，何惜金看在眼里，也便放了心。
屈曼英见桌上菜肴丰盛，不由道：“真是想不到，阿音妹妹竟也有这般的手艺。”
息音浅浅一笑，道：“这许年，我和孩子们一直劳烦姐姐全家照顾。我一直心有不安。”
这般说，何惜金摆摆手，道：“不不不必见见！”
息音道：“姐夫得说是，来，大家吃饭。”
屈曼英说：“可惜阿壤没来，这孩子应该是收到信了。只怕司天监那边还要向先生告假。”
息音却不甚在意，道：“无妨，过得好就是了。不来，也是一样的。”
这话有点颓，见屈曼英向自己看，息音又笑道：“这孩子，从小就淘。以我脾气不好，也对不住们姐妹。每每我糊涂发疯，阿均只会忍着。牙尖嘴利，不吃半点亏的。”
一次说起孩子们小候的事，可惜两个孩子的童年，并没有快乐的地方。
于是寥寥数语，也就结束。
但就是这样，屈曼英也很觉欣慰了。
这是不是说，自己这故友终于看开了？
说：“孩子就要这脾气，咱们阿均日后可也不能再逆来顺受。免得受人欺负。”
息音给一旁的黄均挟了一筷子菜，说：“阿均跟着姐姐好，每日里练剑，人也开朗了不。”
黄均默默吃饭，仍是不大说话。
孩提候的事，对为人父母之人来说，可能是一件乐事。唯独对，太过残酷。
何粹、何澹两兄弟因常年带着黄均一起练剑，如今几人早没了当年的生疏。
三人同桌吃饭，与亲生兄妹也并无区别。
这一餐饭，大家倒是乐融融。
及至次日，屈曼英仍旧跟何惜金商量如何应付黄墅的事。
不料一大早，黄均突过来，说：“我母亲不见了。”
屈曼英皱眉：“莫不是去了地里？”忙不迭四下寻找。
仙茶镇。
黄墅坐在厅中，此乃是盛夏，他却仍穿得厚。他自受伤之后，一直怕冷得很。如今他手里端了一盅酒，正浅饮慢咂。
如今他常年酗酒，可酒到底不比神仙草的滋味，总有许清醒的候。
他心中苦闷，不由重重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突，面有人道：“老爷，夫人来了！”
“夫人？！”黄墅想起这个称呼所代表的人，一双眼睛里都是阴云。“那个贱人……”他喃喃道，“黄壤来了吗？”
下人却道：“老爷，夫人只身一人，不见两位姑娘。”
“让滚进来！”黄墅冷笑。
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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