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湘儿见他小脸红扑扑的，竟像是害羞了，她不由失笑，“你个小屁孩，懂什么授受不亲！”说着话，还抬手捏捏他软软的腮帮子。
这裸子的模子是赵承渊雕的，自然是精巧的。
陈衡戈很没面子！
五皇子却替他打圆场，“即便没有压岁钱，你是七皇婶的表弟，我们也是该向你请安的。”
陈衡戈不由感叹皇家的礼仪的确是好，虽说以后长成啥样不好说，他们现在这样子却是很讨人喜欢。
赵承渊屈膝坐在那里喝酒，抬眸扫了两个孩子一眼，淡淡嗯了一声。
他清清嗓子，“我们襄平府的规矩，是过了子时才能讨要压岁钱。明日我给你们补上。”
韩攸宁道，“不。”
他跟韩攸宁借，韩攸宁不理他，给了赵湘儿几个金裸子银裸子，“我带的不多，你自己想法子。这是我给湘儿的。”
陈衡戈一楞，他还没想到辈分大了还要提前备压岁钱。
“你看着眼生，是哪个府上的？”
韩攸宁笑着，又分给他们几个银裸子。
他从小到大是靠一张嘴横行襄平府，此时哄俩孩子易如反掌，没过多久，三人已经称兄道弟起来。
“谢七皇婶！”
两个孩子悄悄舒了一口气，似是完成了一项艰难的任务一般。
他凑了过来，钻到两人中间坐下，“皇后那么神秘？”
俩人都六七岁的模样，似乎对陈衡戈这个生面孔颇好奇，走近了便先打量起陈衡戈。
两个穿着贵气的小男孩走了过来，直直冲着陈衡戈的方向。
陈衡戈叹了口气，“你这小小年纪就没好奇心了，可不是好事。”
六皇子顿时没了兴致，“那就是没有了？”
六皇子眨着大大的眼睛问，“喊你舅父，你给金裸子吗？就是小兔子的这种。”
两人爱不释手，对着韩攸宁又亲昵了许多。
我比你还大好吧？
每每这种时候，陈衡戈这个十七岁的少年都很郁闷，虽说重活一回是赚了，可从六岁重新活就没意思了！
庆明帝看向陈衡戈，“你便是陈老的孙儿？”
在皇后进宫之后，皇上便不再去后宫其他妃嫔处，如此十几年后宫都没有孩子出生。后来在皇后劝说之下，皇上才略略去了其他宫几回，五皇子和六皇子便是那个时候出生的。
陈衡戈用力推开她，瞪着她道，“我是你舅，放敬重些！”
她低声说着皇后的高贵神秘，皇上对她的爱重，众妃嫔对她的赞誉，还有传说中皇后的凤仪无双。
五皇子六皇子与四皇子差了十几岁，几乎差出来一个辈分。
俩人在身边宫人的悄声提醒下，向赵承渊和韩攸宁施礼请安，“七皇叔，新年大吉。”
一直到宫宴开始，五皇子六皇子方依依不舍地回到对面他们自己的坐席。
韩攸宁笑着应了一声，拿出来提前备好的几个金裸子给他们，“给你们压岁。”
赵湘儿伸出手来笑吟吟道，“七舅，是不是该给我压岁钱？”
“我还没见过这么精巧的金裸子，谢过七皇婶！”
六皇子见五皇子行礼，也跟着行礼，不再提压岁钱的事。
五皇子六皇子将裸子收好，开始往陈衡戈身边凑。
陈衡戈此时也在打量着皇上，前世今生操纵陈家和韩家生死的人，操纵南楚和大周血战的人。
“回皇上，正是。”
陈衡戈起身走到大殿中央，按着韩攸宁教他的规矩跪地行礼，“草民襄平府陈衡戈，叩见皇上，叩见太后娘娘。”
庆明帝沉眸打量着他，“陈家人都长得好，免礼，回去坐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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