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床,为他打来盥洗的水,为他清洗后,又取来洁净衣袍,笨拙但尽职尽责地为他更衣。
终是送走了他。
我闻了闻我自己,身上残留着欢爱过后的味道。
实在是不舒服,虽照料他饮食起居,奴隶的我繁忙非常,仍是忙里偷闲沐浴更衣了一番。然后将他昨日换下的衣物,以及我自己的脏衣服收拾了,装在木盆里,打算去后山洗衣服。
昨日下午,他交代了他屋里的事务以后都由我打理,我擦地板期间,已有侍女对我细细交代,膳房在哪里,洗衣服的地方在哪里,其他日常用度供应的地方在哪里……
一路询问着,没有差错地到了后山那条清澈的小溪。
放下木盆,取出他的衣物,才打算浣洗,只听一声清脆的声响,有什么落在了我脚边的石子上。低头一看,愣住。
狻猊玉!
是我送他的,不,他强硬地从我那里夺走的狻猊玉。
从他贴身衣物里掉出来,显然,几年来,他一直带在身边。
颤抖着手拾起,有珠线划过空中,啪嗒落在狻猊玉上。
直到鼻中酸楚传来,我才意识到,我落泪了。
双手,小心翼翼地捧着狻猊玉,便如捧住了流失的,不复存在的,所有美好而珍贵的过往。
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,轩释然在小溪边我身侧五六丈远处勒住马,骏马马蹄飞腾到半空才落下,马鼻里更有热气一丝丝喷出。显然,他策马来此处非常地焦急。
然后又有七八匹马紧随他到来,有我认识的人,也有不认识的。有夜影,有常在,有袁灏……
“少主!”
“将军!”
“释然!”
他们叫他。
袁灏更是沉着声,微带责备地开口:“释然,正练兵演习呢,你来这做什么,你……”然后袁灏看到小溪边的我,住口。
轩释然也不理会他们,阴兀地走向我,开口便是:“我的玉呢?”
我下意识地握紧了捧着狻猊玉的双手。
他到了我身边,弯身,拾起他的衣服,抖动几番,仔细找过,没有。翻倒木盆,又在我与他所有的衣服里仓促找过,还是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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