物递给他:“今日你先好好歇着,待伤好些再说吧。左右还有几日尊上才回来,缓一缓应是来得及的。”
晏几道见他松了一大口气的模样,顿了顿,又给自己寻了个好托辞:“那日在未央殿,我看你身子还未好全。”
目光顺着背脊下滑,落在某一处,隐晦地停了片刻:“那时伤得重,该是好全了才能动此地。”
暗七不自在地垂眼:“是。多谢堂主体恤。”
“早些歇息。”晏几道起身,整了整衣袍,顺手将一干瓷瓶捎上。刚要推门而出,又转头对他知会道“这几日你恐要饿肚子,只能用些清淡流食。”
“是。”
殿外是纠缠的树影,江风漫卷,搅动地树叶簌簌声大响,月色森凉。
暗十五冷得抖了抖。
一道人影似飞絮飘然而至,停在一处不起眼的檐角,黑衣人眼里蕴起一抹暖光,掠向未央殿的方向。那人不知在殿内好生歇着否,这几日细雨不断,他着实放心不下,故而急急赶回来见他。
他总那般别扭,不知是否还在对外袍之事耿耿于怀,暗自纠结。
步入殿门,里头竟是沉寂,唯有檀香冉冉,恰是最沉郁的时候,灯烛堪堪燃了一半。
莫名心下一沉,抬步绕向寝殿:“归汜?”
自是无人应答。床榻平整,显然不是有人躺过的样子。
“暗十五!”
归汜原先的住处早被他封了,除了此地,他该是无处可去才是。人在暗阁,总不至于丢了。
一人自窗外掠入,规矩地跪地:“属下在!”
“人呢?”
暗十五不敢隐瞒:“禀尊上,回春堂。”
“自尊上走后,暗五奉暗卫殿主之命,引暗七前去暗卫殿教习后室规矩,属下未能跟随左右。照江殿主吩咐的,晏堂主需得将人带入回春堂训诫,便于承欢。”
“放肆!”
话未说完,风声掠起,尊上已不见了。
他回想着方才尊上怒到极处的神色,心里一阵哆嗦。
回春堂殿门被一道劲力霍然扫开,发出一声大响。晏几道吓了一跳。黑影一晃,脖子上便重重架了把长剑,勒入颈项,细细一线血顺着剑身滑落。
“归汜呢?”
赶来的丫鬟小厮和暗卫跪了一地。
“尊上!”他欲跪下,脖子上的剑锋倏然贴得更近,毫不手软地又递进几寸,血滴答落得更凶,“尊上息怒!”
一字一顿,语声阴寒,似迫人云层渐次压近:“本尊问,归汜呢?”
“尊上息怒!暗七在偏殿歇下了!”
杀意如芒在背,晏几道不敢捂血流不止的伤口,一路将人带到漆黑偏殿,推开门。暗卫连忙将烛火点上。
榻上隐约有人影,却异样地并未照规矩起身跪迎。
谢孤舟勉强压下满心怒气,走到榻边小心翼翼叫他:“归汜?”
榻上的人纠结着眉峰,薄唇紧抿,听到耳畔声响微微睁开眼,一双眼略显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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