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归汜”二字脱口而出。
却见那人细细抖着服帖跪地,穿得单薄得很,一身里衣松松垮垮,脚也是赤着的。
这跪姿分明只在娈宠身上见过,归汜身形修长,不甚绵软,定然是强自撑着。
一时顾不得披衣,急急下榻把人抱上床。
“胡闹!一大早跪着作甚,身子还未好全又要受凉,不知几日才能养回来。”
不知他跪了多久,触手冰凉,掌心出了密密一层细汗。连忙自背后搂住他,捉了他手替他暖一暖,斥他还要拿捏着语气。
听他说凉的很,怀里的人突然挣扎抗拒,又突兀地想起昨日那嬷嬷的提点,有些不自在地改了口:“尊上,属......奴家身上凉,待回暖些再伺候尊上。”
空气瞬间便静了。
谢孤舟蓦然将他的手扣住,定定看了他片刻,脸色有点发沉:“你昨日学的?”
自然顾着莫要弄疼他,并非很用力,那人却柔顺地任他摆弄。
“是!”
归汜低头答话,勉力作出一副楚楚之态。可他面无表情惯了,着实为难。
正忐忑着尊上会作何反应,突然被一只手试探着抬起下颌,被迫与那人对视。一眼便望进一双沉黑发冷的眼睛,连忙挣扎着低头回避。
“江淮已入刑堂,暗卫殿易主,你可知为何?”
眼神虽厉,出口却似哄着人说几句闲话一般,没有压迫的意图。
竟有这等事!
暗七一惊:“属下......奴家不知。”
他拿下巴蹭过归汜头顶,耐心问他,“昨日我不在时,他可是同你说镂了身便是我的人,理当以娈宠自比,不得坏了规矩?”
“......是。”
“还要命你入回春堂,修习伺候人的手段?”
听他连连发问,归汜虽不想托大,却隐隐懂了江殿主缘何受罚,顿时有点不安。因而并未立刻答话,想了片刻才低低应了一声,又急道:“奴家能得尊上垂青已是三世修来的福分,为伺候尊上修习些规矩技巧亦是应该。奴家既镂了身便誓死从一而终,直至......尊上厌弃那一日。”
说到最后几句,腰上的手收紧不少。
“你说的倒是。”
尊上眉目不动,认真地思索了一番点了点头,似乎觉得颇有道理。
归汜不知怎么冒出些空落酸楚,一心想着尊上认定了过两日便不要他,茫茫然垂下眼。嘴上还要强撑着规矩道:“奴家伺候尊上更衣......”
搂着他的手一松,那人像没听见,下榻站在他跟前,竟慢条斯理解了内裳,慢慢露出一截平滑锁骨,到线条流畅的胸膛、小腹......
归汜有点发蒙发烫,刚想低头回避,却见他转过身去,松散里衣垂落在地。
那人原本光洁如玉的背脊赫然呈在眼前,狼藉血污之间隐约能看出镂的何字。
——归汜。
自尊上转身起他便心觉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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