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步子相当,始终隔着一臂距离,也不相互交谈,看着白白多了几分古怪。
“客官打尖还是住店?”
来者皆是客。掌柜扫视两人衣着,见并非是贵重衣料,撇了撇嘴,神情态度不似方才对几位公子殷勤,退回去漫不经心拨了拨算盘。
两人似无所觉,其中一人略摇了摇头,随即头也不抬地上楼了。
归汜跟在暗三身后,避开几个端茶送水行色匆匆的小厮,踏上木阶,一抬头,一间厢房门口面无表情侧立了个黑衣人,一手虚握剑柄。
暗十五。
里面隐有细碎语声,大约是暗卫在同尊上报备什么要事。暗三与他对视一眼,霎时不知该进还是退,尊上未召,贸然打搅自然坏规矩。
连暗十五都在外候着,应是大事。
这么一想,又想起尊上前几日吩咐的,关乎暗七之事不必禀告便可见他,不得耽搁。
暗三收回放在门板上的手,后退几步,与暗七一道垂首站定候着。余光瞟见暗十五往他们的方向侧了侧头,表情说不出的古怪。
听到了来人的脚步声,屋里不知为何静了。门突然大开。
瞥到半幅黑袍衣角,竟是尊上亲自开的门。
“归汜。”
归汜诧异,连忙叩拜:“叩见尊上。”
被人眼疾手快拦下。
尊上眉目轮廓便正正撞入眼帘,凛冽的寒意就这么化开,融暖水波徐徐。仿若天外之人见一世外桃源,目光刹那落定,凝望静好河山。
“莫要跪。”
他陷在深不见底的无奈目光里,脸颊被人温存地抚过,霎时口拙得不能言语,似得到天人刹那垂怜。就这么愣愣地被牵进屋子里。
门轻轻阖上。
暗三低着头僵着,早已目瞪口呆。
暗十五留意着他的反应,见他如此,面容微微扭曲,想笑又不敢,存了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。尊上恩宠恰如洪水猛兽,吓人得要命,暗三一直蒙在鼓里,现下才窥见端倪,愿他这两日吃得消。
顺手握了握剑柄。
话说沧海桑田,尊上倒是活得愈发有烟火气了。
里面果然跪着暗卫,像对外物浑不在意,始终无声无息垂头不语,没有好奇探寻来人的意思。侧面看去绷成一座坚固的石雕,将脆弱的颈项暴露在主子面前,很守规矩。
“若没旁的事,你便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他重重叩首,低着头起身倒退几步,利落地推门出去。
隐约看见两道人影靠得极近,心下不解疑惑,门阖上时又听到一句“可觉得冷?晚间此处热闹,沐浴后我同你去转转......”
......这是什么话!
一惊,手上抖了抖,门关得重了些。
他抽了口凉气,僵在门外,不知该不该倒退回去请罪。讪讪站了许久,七上八下地退下了。
天色渐晚,临江的街市里逐渐熙攘。
归汜被捉着手,低头跟在尊上身侧,对手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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